Sunday, May 20, 2007

伤,风过留痕

人有自虐的本能,所以伤,如影随形

有人还有伤人的意念,所以伤,无所不在

走着的路,看似平坦,却是崎岖

旁人冷眼,是成岭成峰的情趣

走路的人,是生是死的经历

吊诡的是,受伤已自成情趣,生死已不成议题,也已无人能度

Saturday, May 05, 2007


五角的一角,熟悉的场景,同样的调调。
(摄于The Pentagon)

人死留名可是一种安慰?过往的人,今日的我,明天的结局未知如何。
(摄于Washington D.C.越战纪念公园)


行色匆匆,辜负窗外这一番好景。(摄于Colorado Springs)


山之所以美,是因为心情。
(摄于Colorado Springs)

Wednesday, May 02, 2007

在美国考察交流期间,某一天,我们在American University进行一次有关新闻专业的小组讨论。当我向其他国家的记者解释中国记者的薪酬制度时,就觉得坐在我身旁一名来自Serbia的记者,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告诉大家她的一名记者朋友当天刚被人放置炸弹炸死了。说完,她夺门而出,眼泪也夺眶而出。

这趟旅程,促使入行十几年的我又不断思考新闻从业的意义。我是幸福的,组内其他各国同行都说,在他们的国家,当记者是一份冒着生命危险的职业,但我却无须时刻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更加会问自己从事新闻行业的意义。当有的组员认为享有新闻自由的美国记者take things for granted,没有充分使用新闻自由,为社会人群做得更多、做得更好,我也不禁问自己,我又做了什么?我充分反映了人民的声音吗?我忽略了该关注的问题吗?我对事物的怀疑与探究做得够不够?我所写的新闻对社会进程有何意义?

我觉得,做为记者首先要客观公平(不能有任何傲慢与偏见);其次要负责任、有良知;再来对于读者与市场,必须在迎合与引导之间取得很好的平衡(否则何以为新闻专业)。这些是其中一些基本原则,也是我坚持努力的方向。

很多同事经常会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题材能不能做?”我的答案一般都是:“很少题材是不能做的,要看你怎么做。”

当然这道理是“知易行难”的。很多时候,(各个国家)记者的工作都是卡在access to information这一环节。对于任何负责任的记者来说,无论你要深入讨论、评论,甚至批评任何政府或私人机构的政策与行动,你都必须以掌握准确与充分的资料为基础,并持理性与公正的态度加以处理。尤其是公共政策,它们的涉及层面广,更是应该如此处理。此外更重要的是,负责任的记者指出问题是希望制度改进、社会改善、国家进步,而不是故意唱反调,哗众取宠,甚至损害国家利益。还有,(尤其在新加坡)负责任的记者也会同意在必要时把国家安全与种族和谐摆在前头,他指出问题的目的不在于制造国家动乱。不过什么是会影响国家安全、社会和谐或因其他合理理由而不能对外公布的资料?这在许多国家一直都是官方机构与媒体之间的拔河,就连美国记者也说,他们在工作中也碰到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理由,不提供某些资料给他们的情况(其中一些资料确实在某个阶段是足以影响国家安全的)。

然而随着社会的进步与民智的成熟,官方资料的逐渐松绑是必须也必要的。这不仅能提高一个国家政府的透明度,也能让人民觉得政府在accountability方面尝试做得更好,做得更有诚意。负责任的民选政府,正应该在资料的松绑与accountability之间取得更好的平衡。

在新媒体时代,资讯的传播是挡也挡不住的,其中有准确的资讯,也有不准确的。与其让人民从其他地方获得不确实或带有偏见的资讯,倒不如公开更多官方资料,以正视听,并满足人民所拥有的知情权。新媒体的意义之一,应该是带给更多国家政府与公务员更多新的思维。

Tuesday, May 01, 2007

去了美国三个星期,参加美国国务院一项全球记者考察与交流计划,行程紧凑累人,但也充实而有意义(细节容后再述)。见到不少美国资深新闻从业员,很高兴知道自己过去十几年对新闻采访、写作、处理、道德认知的执着,都还有可取之处。虽然形势比人强,新闻行业需要更多灵活度,但一些坚持,还是必须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