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21, 2008

  那天与同事聊起做梦,她说经常梦见自己上考场却不会回答问题,醒来仍然心惊。
  我不是解梦专家,但如果梦境代表了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忧患,那么这个梦境也许反映了现实生活的压力,让她感到穷于应付。
  我没有这样的梦境,但近几年来,也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连拍打篮球都不会了,那个球仿佛泄了气似的,任凭怎么拍打,都不会弹跳起来。
  曾经我是多么爱打篮球,从小五到中学、高中,篮球一直是我最喜欢也最擅长的运动。虽然没有到参加校际比赛的水平,但在同学中,球技还算不错。打篮球也使我迅速长高,占着高度的优势,在球场上更是游刃有余。
  上了大学,由于没有体育课,也不喜欢留在校园里,没课就跑去逛街或者回家,渐渐地也就没再打篮球了。
  或许一直清醒地知道,随着篮球逝去的,不止是一段年少岁月,还有天真烂漫的情怀与优游自在的心境。但如果没有梦,也许我不会知道,内心深处原来还如此惦记着从前,还这么想抓住岁月的尾巴。
  曾经已过去,过去是曾经,那种不想放手的心慌,一次次圆圆的心慌,戚戚然徒留于梦境之外。

Friday, March 14, 2008

  维新馆踢馆事件闹大了,冲击着台湾总统选举选情。
  这起事件着着实实是一场秀,但有人的剧本写得过于粗糙、演技生涩、演出节奏抓得不准,以致乱了套,戏码还没上,就让对手乘势霸占舞台,当起导演、编剧与主角,活灵活现演起一出煽情肥皂剧。最糟的是失去舞台主导权之后,还被迫“陪演”,一个也不许走。
  说什么挑衅者见门就踹,但在完整播出的电视新闻片子中,观众只见到四个国民党立法委员领着一批记者在长昌竞选总部外探头探脑,还搞不清楚是什么地方,连办公室玻璃门都没摸到,突然就有谢营人士跑出来开始序幕演出,极尽悲情之能事,本来的导演与演员被杀得措手不及,只能摸摸鼻子搭电梯下楼,想匆匆下台走人。岂料到了3楼,却被一大批群众演员截住,被迫与大伙儿一起上演一出仿佛“官逼民反”,慷慨激昂的大场面。
  不过这还只是文戏,好戏还在后头,当国民党立委们被警察解救护送到楼下时,更精彩的武打戏正式登场,一大群人围堵警车,间中有人大喊大叫,有人一再瘫软要人搀扶,有人诠释“螳臂当车”跳上警车车身,有人砸破了车窗……
  够了吧?夜色降下,大家都累了,谢幕下台吧!
  事情还没结束,隔天有人为无法演出的戏作了“连命都不要”的自我检讨,有人为自己管不住的人拼命鞠躬道歉,有人昨晚演得不亦乐乎,今天还想演续集。一众影评人的评论更是通过各种媒介纷呈,蓝的绿的,不蓝不绿的,痛斥、苛责、维护。
  其中这一句评语说得最好:民进党有立法院四宝与行政院四宝,国民党经此一役,也有了“新四宝”。
  话是说得轻松,但当中对台湾民主发展的担忧与痛心,却是深刻的。
  从“三一九事件”到这起“三一二事件”,但愿台湾人民所祈求的有素质的政府与问政文化,不是已越离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