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02, 2006

我最近刚考取了南大的硕士学位。经一年的full time和11个月的part-time,我终于完成了学业。记得去念书前,周围的人听说我要去南大念中文系,多感不解。去南大,应该念传播学院吧?再不然,应该念个MBA。如果要念中文,也应该应顺时代潮流(听政府的话)到上海或北京去念吧?

可我偏偏不!我离开学校这么多年,有机会重返校园,我绝不会为经济效益而念书,我只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于是我选择到南大中文系,为的是要了却多年来的一个心愿:对新加坡早期华人的遗嘱进行深入研究(对于文化历史的钻研,为何要舍近求远?)。

我当记者的时候,写过几个“怪遗嘱”的案件,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那些有钱人,死后不分遗产,倒要把遗产保留起来数十年,甚至100年,才分给这时在世的后人。遗嘱之“怪”引发了我的好奇心,一直想有系统地深究这个问题。但是由于一时缺乏时间与资源,愿望没能实现。到了南大,我有机会把疑问与答案撰写成一部超过15万字的论文《新加坡战前华人遗嘱研究》,也算是对新马早期华人的研究,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

记得那时,大家听说我要研究遗嘱,都觉得不可思议。遗嘱不就是一张多了产权归属的财产清单,就如墓碑,不过是多刻了几个字的石头?说真的,如果无心,白纸就是白纸,石头就是石头;如果有心,无字是一本天书,石头是一块灵玉。看不见遗嘱的价值、看不见墓碑的重要,等同漠视我们自己的历史。WHO AM I?我们从何而来,我们的根在何处?文物是历史的叙述者,它将给我们答案。